绥兼

【五太】醒来是你

○拉郎预警ooc预警

○愧疚之下的短打

○祝食用愉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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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困秋乏,夏休冬眠。对太宰治来说,一年四季都是适合摸鱼偷闲,躲懒睡觉的好时节。

今日份的赖床,太宰治伸伸懒腰,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。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揉乱了他柔顺微卷的黑发,顺着望去,五条悟大爷一样半坐在床上,修长的右腿弓起,静静地刷着手机。

“早呀,悟。”

堪称满分的无辜笑容,如果不是垂下的窗帘遮挡不住的大亮天光,五条悟都要信了现在是清晨时分。不过他也没那么在意几小时的差异。

“不排早课的奖励只有一句早安问候吗?”


从来不正经,肆意挥霍自己形象的五条悟出乎众人意料地做了人民的园丁,现在倒是很懂得利用那张精致完美的脸装乖讨巧。一双勾人心魄,足以收纳天空的苍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,当真是拒绝不能。

就算是太宰治也一样,明明见过千百回,依然为那样张扬恣意,只为一人的专注怦然心动。伸手触摸,半抚后脑柔顺白发,手指划过纤密的羽睫,那抹苍蓝毫无动摇,依然震撼依然惑人。勾起柔和的笑,他起身亲吻五条悟的右眼,温热过后是无情无义的驱逐。

“那就加个早安吻~然后该去W.Z.会社了,再不然,国木田麻麻要派人抓我了。”

“欸——就这样吗,话说这算不上早安吻吧。治太狡猾了!”

话虽如此,夜蛾正道也差不多要开始不耐烦了,可怜兮兮的伊地知已经在接人路上了。收拾收拾,在门口粘乎乎的拥抱了一下伴侣,五条悟就和太宰治告别去学校了。



擅自赴死的结果是酸软的腰和一只再起不能的咸鱼。但是,入水是自杀爱好者最后的倔强。

美好的下班时刻一到,太宰治推过面前处理一半的文件,不顾身后国木田大吼着今天要加班和后辈中岛敦绝望的呼唤。到点下班,才是一个社畜必备的修养。

当然,今日给同事们的惊喜是,除了那处理一半的文件其他都做完啦!办事迅速简洁,获取最优解是太宰治的本能。

途经夕阳正好的鹤见川,波光粼粼的水纹好似金币闪耀。遇见就是缘分,太宰治愉快地落了下去,放松身体,白日曝晒尚存余热的河水透过衣料的缝隙划过圈圈缠绕的绷带,将太宰治带进了自己的轨迹中。温吞的水流带走了太宰治的思绪,半睡半醒之间像是将顺从死神的旨意前往黄泉比良坂。


扑通——

层层水波划开,矫健修长的身影快速向随波漂流,逐渐沉底的太宰治飞去。渡过一口新鲜的空气,撇开松散的绷带抓住手腕带着上游。

哗啦——

白色的脑袋冒出水面,五条悟浑身湿淋淋地带着太宰治上岸。黑发粘连几缕,贴在白净的脸上,鸢色还藏在眼帘之后,不急着做人工呼吸,五条悟选择了头锤。

“砰!”

事实证明力的作用的相互的,彼此的额头都红了一片。五条悟不甚在意,看着太宰治咳了几声张开眼。

“给你个狡辩的机会。”

自杀和概率性入水,这种程度的区别五条悟还是看得出来的。沉没水中睡去,失去意识之时死亡就在眼前了。就跟五条悟是个无可救药的甜食上瘾者一样,自杀爱好者的存在理所当然,至少五条悟是这么认为的。

只是,他永远不会接受太宰治离他而去,死亡和疾病都不能将太宰治从他身边带走。


“唔,即将坠落的夕阳太美了?”太宰治难得弱声弱气,入水后的虚弱和罕见的心虚交织。

“嗯!?”五条悟尾音上挑,眼神一厉。

“不不不,是鹤见川和悟一样温暖啊,我这是迫不及待投入悟的怀抱啊。再说,自杀只是意料之外,能看见悟那是意料之中。”

这是求生欲猛地爆发了。

“情话我接受了,自杀的惩罚还是不能少哦。”

五条悟看起来勉为其难,并决定今天的喜久福多加一份。而大声哀嚎的太宰治错过了恋人微红的耳尖。



社畜虽然社畜,但是假期绝不能少。教师就是教师,教案和作业永无止境。五条悟和太宰治两个人都是工作不带回家的主义。

迟到早退可以说是太宰治常态了,遗憾的是极其优秀的订单完成率让人无话可说。至今,只有时刻秉持理想主义的国木田前辈还孜孜不倦,时不时被戏弄也要抓他工作了。然而可惜,就算五条悟速度再快,也拦不住大考期间成倍增长的作业批改。于是——

“嗨,大家好呀,我来探望探望可怜兮兮的悟君。”


太宰治轻巧地推开教职员室,兴高采烈的笑容仿佛视频停止键凝滞了试卷纷飞刷啦啦的白噪音,引入一缕清风洗去满室倦怠。

“治!”

“啊啦,太宰啊,欢迎欢迎。”

“这关头来撒狗粮吗,关爱单身狗动不动啊!”

“五条悟那家伙有对象就离谱!”

欢脱热闹的欢迎与吐槽都是短暂的,忙碌的老师们放下笔鼓鼓掌就又回到了工作状态。七海看了一眼畏畏缩缩送太宰到教职员室的伊地知,叹了口气就回归了工作状态。只有五条悟呵呵笑着在办公室深处高举着手不断摆动。

太宰治轻手轻脚路过几张办公桌,跨过多到堆积在地上的资料,一条直线走向五条悟。亲密地贴贴脸,太宰治就安静地坐在旁边。

“二十分钟。”

“好。”

应声之后,太宰治就安安心心带上眼罩耳塞,趴在软枕上睡着了。

看着迅速入眠的太宰,五条悟张扬的蓝眸都柔和下来了。还剩下一个班级两套试卷和第二天的教案,以五条悟现在的熟练程度,十五分钟绰绰有余。架不住他忍不住转头看太宰啊,瞒下这个小秘密,就给他十五分钟时间浪费在工作上好了。

太宰不是第一次来了,眼罩耳塞和软枕都是逐渐备上的,五条悟从来不用这些,有个墨镜能够装逼耍帅就足够了。老师们也习以为常,下意识放轻了动作。


原本五条悟的办公桌并不在教职员室最深处,对他来说在哪都一样,麻烦的是做他旁边的老师罢了。常年飘散着喜久福甜美的香气,勾的人饥肠辘辘;来找五条悟的学生经常看不见人,下意识就问了隔壁桌老师。可谁又知道五条悟这个疯批又去哪收集素材准备折腾学生了呢,无解的问题只有重复的“不知道”,老师们都没力气做更多的解释了。

太宰治偶尔的到来直接解决了问题,搬到最深处的办公桌远远隔离,十分适合入眠小憩。

——二十分钟——

轻轻戳了戳太宰头顶的发旋,醒来的太宰治朦胧着眼看向五条悟,眨巴眨巴直接将脑袋搁在五条悟伸出的手掌上。

猫咪一样。

轻笑一声,五条悟揉了揉太宰的脸,拉着太宰缓步走出职员室。巧之又巧地经过了尚在艰难奋斗的众位老师,嚣张可恨的笑着挥手道别。



W.Z.是个优秀的会社,承接各种各样的咨询订单,人脉广阔服务范围大,当然也包括教育行业的文化交流服务。

太宰治极力促成了W.Z.会社与五条悟所在高专的联动活动,邀请了数位文豪大家参与文化交流会,学生教师分批次入场,近距离接触只出现在书籍扉页的人物。恰巧福泽谕吉社长也很喜欢教育行业,允许了这次活动。当然,为了交流会的顺利展开,太宰治实打实连轴转了好长时间,最擅长的摸鱼都被迫搁浅,倒是国木田极为欣慰。

效仿欧洲沙龙,偌大的厅堂萦绕着典雅琴曲,大大小小的分区提供交流之便,茶饮甜品任由自取。有人聚众讨论艺术与美,也有人遇见知己滔滔不绝,高专的师生或是静静聆听汲取思想养分,或是参与讨论大胆表述己见。

福泽社长和夜蛾校长开场之后,交流会已经热热闹闹,太宰治身着白色西装编起一侧发辫,优雅端正坐在一旁审慎观察有无缺漏。


兀的,双眼被蒙住,身后轻轻靠近的人在耳边悄声说着。

“跟我走。”

只有五条悟的靠近,他才做不出任何防备。理所当然的,太宰治顺从闭眼随着五条悟的指引前进,毫不担心被撞上。

微风拂过,带起树叶摩擦作响。太宰治睁眼已经是室外深夜凉爽的一座亭子,身前的五条悟依然穿着高专制服,苍蓝色的眸子无遮无挡,盈满笑意。

“治辛苦了啊,剩下的就交给其他人吧。可以休息了。”
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我其实已经困了呢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躺在长椅上,枕着五条悟的大腿,太宰很快就轻轻打起小鼾声。确实是好几天早出晚归,完美举办了这次沙龙,想必累极了。这些五条悟都看在眼里,也都知道这是太宰独有的温柔。

轻轻扶了扶他的额发,这幅样子真是正经雅致,合该收藏起来反复品味。


这次醒来,你依然会看见我。——五条悟

醒来是你,那么就足以安心。——太宰治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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